第十九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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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佳表演結束後，“666”的彈幕霸滿了整個屏幕。
這是馮賽賽第一次看到顧佳秀網球技術，她之前也只是聽說顧佳好像也和胡小枝一樣打起了網球，可沒想到顧佳似乎還很厲害的樣子。
外行看熱鬧，內行看門道。
馮賽賽是不懂顧佳秀得這一手有多厲害，不過就這樣看她玩得這麽熟練的樣子，感覺應該挺厲害的，而且那麽多人都在刷著彈幕，想來顧佳應該真的很強。
顧佳結束的時候，直播間的人數已經快破2000了，馮賽賽興奮地眉飛色舞，雖然最後的看點變成了室友，不過大家開心，她也開心。
“好啦，賽賽，你們玩，我去操場上再鍛煉一下再回來。”
顧佳說完把拍子塞給胡小枝，大步出門而去。晨練與晚練必不可少，再累也要堅掛下來，這在前世已經是刻進靈魂的本能了，而現在為了能提高身體素質，她是一天也不敢不練。
夜間的風更涼了些，顧佳搓了搓還露在外面的手臂，趕緊把身子動起來，剛開始的熱身是最難熬的，因為身子還沒熱起來，一跑動就顯得風更大了，能直刮得體質弱的人寒毛豎立。
“蟲子，你說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這種現狀啊？要手機沒手機，要衣服沒衣服，太窮酸了吧。”
天蛇這次意外地沒有理她。
顧佳在腦海裏又喚了幾聲，依然無人應答。
“蟲子，你怎麽了，怎麽不理我？”顧佳有些說不上來的煩躁，在這種時候蟲子還偏偏不理她。
“算了，不理就不理！”顧佳相信蟲子一定聽到了她的聲音，是故意不理她的。
再人性化的系統，也只是一堆數據。
顧佳堅定地這麽以為著。
夜間的風，靜謐的很，如同千百年來不息的流水，帶著令人意外的涼意與與世隔絕的自然。
第二天再去櫻花小學的時候，兩人很輕松地順著大路找到了學校。
這次兩人進去後，很自然地就走進室內，周一寸還是早一步先到了，已經在裏面搭起了網。
顧佳與胡小枝看到後也馬上加入其中。
按昨天說好的，今天周一寸將會安排兩個小朋友給她帶，以後就由她負責了。
今天冷哲來得只比他們晚了幾分鐘而已，這裏已經有幾個提前下課的小朋友過來了，正好看到冷教練也剛剛走進來，都很是熱情地叫著“冷教練好”。
冷哲雖然高冷，長著一張撲克臉，但是他教小孩子確實很認真，也很有耐以為，表面看上去小朋友們上課都很怕冷教練兇他們的樣子，其實不少小朋友在課下還是很喜歡這個高個子教練的。
顧佳拎著網走了出來，看到不少小朋友正圍繞著冷哲打轉，心想這家夥不止在大學裏這麽受歡迎，在小學竟然也這麽受小朋友們的歡迎？
難道自己真得對他有偏見？
冷哲用著那高冷的下垂眼撇了一眼顧佳後便自顧自走了過去。
“一隊已經來了的先過來集合。”聲音不響，卻很有力量。
幾個小朋友有的跳著，有著小跑著，紛紛過去集合。
周一寸看了眼那邊後，問顧佳：“對了，昨天在這裏跟著看了兩小時，小朋友的名字記住幾個了嗎？”
有些尷尬，昨天她還真沒有把註意力放在小朋友的名字上。
以前都是只有人家記她名字的份，能有幾個是需要她去主動去記名字的人。
“這個……沒有唉。”顧佳尷尬地笑笑。
“那你呢？”周一寸又看向胡小枝。
“那個……我也沒記住。”胡小枝滿腦子只顧著冷哲了。
“那你們今天一定要記下來了，教小朋友很重要的一點，一定要能叫得出他們的名字才行。”周一寸說得很認真。
做人是做人，做事是做事，既然是要她們來當助教的，該教會她們的東西必須得教她們。
“小朋友也好，成年人也好，能夠叫得出名字來，他們才會更親近你。特別是小朋友，小朋友不聽話了，你半天叫不出名字來，怎麽辦？一個個過去拉過來？所以一定要記住他們的名字，你一叫，他們就明白了，要聽教練的話，你不叫名字，小朋友們可搞不清你到底在和誰說話。”
周一寸說得慢而細致，他的話都是他用實踐總結出來的道理，都是經歷了歲月的積澱後，洗滌出的道理來，在這方面，顧佳哪怕兩世為人，也遠遠比不上的。
顧佳甚至都在想，周一寸明明很清楚生活的方式，也很懂小孩子的心理，為什麽還要采取那樣看起來不太負責的教學方式呢？
她沒明著問，想來周一寸有自己的理由，也許時間久了，自然而然就知道了。
三個人把網架全都拎了出去，冷哲已經在那裏讓小朋友練揮拍了。
這場地是全木制的，小孩摔倒了也不容易受傷，不過相對的，太過光滑了也更容易導致小朋友們在運動中滑倒。
冷哲已經在教他們小碎步後跟揮拍了，總有的小朋友腳沒能及時剎住，結果就順著趨勢在地上滾了一個圈。
滑歸滑，更多的卻是因為小朋友們玩心太重，練的不夠認真，所以還會有小朋友故意滑倒在地面上，順便再滾兩個圈來偷懶。
冷哲把這些都看在眼裏，卻也沒說什麽。
小孩子玩心重，要他們完全收起玩心，一門心思練球，還真是一件需要日積月累的事情。
冷哲見周一寸那邊好了，便喊了聲“集合”。
周一寸今天似乎心情不是太好，對小朋友沒有昨天那般熱情，說話音聲音平淡了許多。
“昨天，有家長跟我反應說，你們在學校裏什麽都沒有學到，在學校裏就是在玩。”周一寸的聲音有些沈下來。
“誰能跟我說一說，昨天我們學了什麽？”
周一村把手負在身後，眼神裏滿是無奈，他能怎麽樣，他也有他的無奈，教得難了，小朋友們學不進去，教得簡單，回家竟然和家長說什麽也沒學。
有一個看上去比較聽話點的小朋友站在二隊隊伍裏舉手。
“宋高，你來說說看。”
“周教練昨天讓我們學了怎麽找到球感，對著墻扔回來以後，要用單手抓住，抓不住就是對接球的感覺還不夠好。”那個叫宋高的小家夥一邊想一邊說。
宋高是這裏四個二年級學員裏的一個，用周一寸的話說，年紀大一點，懂事一點也是正常的。
“說得很好啊，”周一寸頓了頓，也沒有特意指出是哪個小朋友回去說得什麽也沒學到的，“所以啊，自己沒有認真去學，就不要說什麽也沒學到，我也不可能讓你們所有人都學到很多，學習最重要的是靠誰？”
那個叫宋高的小朋友第一個先說道：“靠自己。”
一隊也有兩三個小朋友應聲。
這是顧佳第一次見到周一寸面露無奈的樣子，臉上難得的沒有笑意。
“好，今天開始，二隊也開始餵球訓練了，宋高，方之月，你們兩個出來。”
從二隊裏走出一男一女，男的叫宋高，女的叫方之月。這個叫宋高的小男孩就是昨天胡小枝說得長大了一定很帥的那個。
確實，僅僅二年紀個子在同齡人裏已經算是很高了，而且五觀也特顯得端正，讓人見過一眼就不會再認錯人的那種。
只是……這小男孩為什麽也是下垂眼！
竟然是和冷哲一樣該死的下垂眼！
呼——要冷靜，昨天沒仔細看，今天這一細看，顧佳才知道為什麽胡小枝看到這樣的小屁孩也會興奮不已，這簡直就是冷哲二代……那眼神，那氣質……顧佳都懷疑是不是冷哲流落在外的親弟弟了。
至於另一個小女生，她昨天倒是有仔細看過，因為這些人裏面學得最認真的當屬她了，只是天賦似乎太差了，網球學得很認真，卻也是很認真地對墻打一個球，就會飛一個球的那種。
這其實很為難，一個有空有努力而沒有天賦的球員其實是很不好受的。
前世在她的身邊也有這樣的人，從小學得就比自己更努力，更認真，她擠著時間去喝水休息，而身邊的人擠著時間努力多練幾個發球。
可即便是這樣，身邊的人還是一個個地離她越來越遠，不是他們走地更高了，而是限於天賦，與顧佳之間的差距反而越拉越大，最終只能停在打省級比賽的水平。
不過顧佳在心中決定了，她要幫她一把，盡她所能地幫一把，能走多遠，就看這個小女孩的命了。
至於那個冷哲二代……
顧佳是越看越別扭……
“從今天開始，你們兩個跟著這位顧教練。還有，全體都聽仔細了，十二月份，我們將會有一個短網市賽，到時候我們會挑出兩男兩女去參加比賽，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練球！”周一寸說話的時候不由得因為情緒使語氣更重了一些。
十二月的短網比賽，原來是整個寧城的比賽！
顧佳回頭看了冷哲一眼，冷哲也用他那冷漠的下垂眼看了一眼顧佳。
兩人眼中又彌漫起了無形的硝煙。
作者有話要說： 目標~100W字，趕緊收藏啊！要是能入V一天兩章三章都行！哭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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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馮賽賽第一次看到顧佳秀網球技術，她之前也只是聽說顧佳好像也和胡小枝一樣打起了網球，可沒想到顧佳似乎還很厲害的樣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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馮賽賽是不懂顧佳秀得這一手有多厲害，不過就這樣看她玩得這麽熟練的樣子，感覺應該挺厲害的，而且那麽多人都在刷著彈幕，想來顧佳應該真的很強。
顧佳結束的時候，直播間的人數已經快破2000了，馮賽賽興奮地眉飛色舞，雖然最後的看點變成了室友，不過大家開心，她也開心。
“好啦，賽賽，你們玩，我去操場上再鍛煉一下再回來。”
顧佳說完把拍子塞給胡小枝，大步出門而去。晨練與晚練必不可少，再累也要堅掛下來，這在前世已經是刻進靈魂的本能了，而現在為了能提高身體素質，她是一天也不敢不練。
夜間的風更涼了些，顧佳搓了搓還露在外面的手臂，趕緊把身子動起來，剛開始的熱身是最難熬的，因為身子還沒熱起來，一跑動就顯得風更大了，能直刮得體質弱的人寒毛豎立。
“蟲子，你說什麽時候才能擺脫這種現狀啊？要手機沒手機，要衣服沒衣服，太窮酸了吧。”
天蛇這次意外地沒有理她。
顧佳在腦海裏又喚了幾聲，依然無人應答。
“蟲子，你怎麽了，怎麽不理我？”顧佳有些說不上來的煩躁，在這種時候蟲子還偏偏不理她。
“算了，不理就不理！”顧佳相信蟲子一定聽到了她的聲音，是故意不理她的。
再人性化的系統，也只是一堆數據。
顧佳堅定地這麽以為著。
夜間的風，靜謐的很，如同千百年來不息的流水，帶著令人意外的涼意與與世隔絕的自然。
第二天再去櫻花小學的時候，兩人很輕松地順著大路找到了學校。
這次兩人進去後，很自然地就走進室內，周一寸還是早一步先到了，已經在裏面搭起了網。
顧佳與胡小枝看到後也馬上加入其中。
按昨天說好的，今天周一寸將會安排兩個小朋友給她帶，以後就由她負責了。
今天冷哲來得只比他們晚了幾分鐘而已，這裏已經有幾個提前下課的小朋友過來了，正好看到冷教練也剛剛走進來，都很是熱情地叫著“冷教練好”。
冷哲雖然高冷，長著一張撲克臉，但是他教小孩子確實很認真，也很有耐以為，表面看上去小朋友們上課都很怕冷教練兇他們的樣子，其實不少小朋友在課下還是很喜歡這個高個子教練的。
顧佳拎著網走了出來，看到不少小朋友正圍繞著冷哲打轉，心想這家夥不止在大學裏這麽受歡迎，在小學竟然也這麽受小朋友們的歡迎？
難道自己真得對他有偏見？
冷哲用著那高冷的下垂眼撇了一眼顧佳後便自顧自走了過去。
“一隊已經來了的先過來集合。”聲音不響，卻很有力量。
幾個小朋友有的跳著，有著小跑著，紛紛過去集合。
周一寸看了眼那邊後，問顧佳：“對了，昨天在這裏跟著看了兩小時，小朋友的名字記住幾個了嗎？”
有些尷尬，昨天她還真沒有把註意力放在小朋友的名字上。
以前都是只有人家記她名字的份，能有幾個是需要她去主動去記名字的人。
“這個……沒有唉。”顧佳尷尬地笑笑。
“那你呢？”周一寸又看向胡小枝。
“那個……我也沒記住。”胡小枝滿腦子只顧著冷哲了。
“那你們今天一定要記下來了，教小朋友很重要的一點，一定要能叫得出他們的名字才行。”周一寸說得很認真。
做人是做人，做事是做事，既然是要她們來當助教的，該教會她們的東西必須得教她們。
“小朋友也好，成年人也好，能夠叫得出名字來，他們才會更親近你。特別是小朋友，小朋友不聽話了，你半天叫不出名字來，怎麽辦？一個個過去拉過來？所以一定要記住他們的名字，你一叫，他們就明白了，要聽教練的話，你不叫名字，小朋友們可搞不清你到底在和誰說話。”
周一寸說得慢而細致，他的話都是他用實踐總結出來的道理，都是經歷了歲月的積澱後，洗滌出的道理來，在這方面，顧佳哪怕兩世為人，也遠遠比不上的。
顧佳甚至都在想，周一寸明明很清楚生活的方式，也很懂小孩子的心理，為什麽還要采取那樣看起來不太負責的教學方式呢？
她沒明著問，想來周一寸有自己的理由，也許時間久了，自然而然就知道了。
三個人把網架全都拎了出去，冷哲已經在那裏讓小朋友練揮拍了。
這場地是全木制的，小孩摔倒了也不容易受傷，不過相對的，太過光滑了也更容易導致小朋友們在運動中滑倒。
冷哲已經在教他們小碎步後跟揮拍了，總有的小朋友腳沒能及時剎住，結果就順著趨勢在地上滾了一個圈。
滑歸滑，更多的卻是因為小朋友們玩心太重，練的不夠認真，所以還會有小朋友故意滑倒在地面上，順便再滾兩個圈來偷懶。
冷哲把這些都看在眼裏，卻也沒說什麽。
小孩子玩心重，要他們完全收起玩心，一門心思練球，還真是一件需要日積月累的事情。
冷哲見周一寸那邊好了，便喊了聲“集合”。
周一寸今天似乎心情不是太好，對小朋友沒有昨天那般熱情，說話音聲音平淡了許多。
“昨天，有家長跟我反應說，你們在學校裏什麽都沒有學到，在學校裏就是在玩。”周一寸的聲音有些沈下來。
“誰能跟我說一說，昨天我們學了什麽？”
周一村把手負在身後，眼神裏滿是無奈，他能怎麽樣，他也有他的無奈，教得難了，小朋友們學不進去，教得簡單，回家竟然和家長說什麽也沒學。
有一個看上去比較聽話點的小朋友站在二隊隊伍裏舉手。
“宋高，你來說說看。”
“周教練昨天讓我們學了怎麽找到球感，對著墻扔回來以後，要用單手抓住，抓不住就是對接球的感覺還不夠好。”那個叫宋高的小家夥一邊想一邊說。
宋高是這裏四個二年級學員裏的一個，用周一寸的話說，年紀大一點，懂事一點也是正常的。
“說得很好啊，”周一寸頓了頓，也沒有特意指出是哪個小朋友回去說得什麽也沒學到的，“所以啊，自己沒有認真去學，就不要說什麽也沒學到，我也不可能讓你們所有人都學到很多，學習最重要的是靠誰？”
那個叫宋高的小朋友第一個先說道：“靠自己。”
一隊也有兩三個小朋友應聲。
這是顧佳第一次見到周一寸面露無奈的樣子，臉上難得的沒有笑意。
“好，今天開始，二隊也開始餵球訓練了，宋高，方之月，你們兩個出來。”
從二隊裏走出一男一女，男的叫宋高，女的叫方之月。這個叫宋高的小男孩就是昨天胡小枝說得長大了一定很帥的那個。
確實，僅僅二年紀個子在同齡人裏已經算是很高了，而且五觀也特顯得端正，讓人見過一眼就不會再認錯人的那種。
只是……這小男孩為什麽也是下垂眼！
竟然是和冷哲一樣該死的下垂眼！
呼——要冷靜，昨天沒仔細看，今天這一細看，顧佳才知道為什麽胡小枝看到這樣的小屁孩也會興奮不已，這簡直就是冷哲二代……那眼神，那氣質……顧佳都懷疑是不是冷哲流落在外的親弟弟了。
至於另一個小女生，她昨天倒是有仔細看過，因為這些人裏面學得最認真的當屬她了，只是天賦似乎太差了，網球學得很認真，卻也是很認真地對墻打一個球，就會飛一個球的那種。
這其實很為難，一個有空有努力而沒有天賦的球員其實是很不好受的。
前世在她的身邊也有這樣的人，從小學得就比自己更努力，更認真，她擠著時間去喝水休息，而身邊的人擠著時間努力多練幾個發球。
可即便是這樣，身邊的人還是一個個地離她越來越遠，不是他們走地更高了，而是限於天賦，與顧佳之間的差距反而越拉越大，最終只能停在打省級比賽的水平。
不過顧佳在心中決定了，她要幫她一把，盡她所能地幫一把，能走多遠，就看這個小女孩的命了。
至於那個冷哲二代……
顧佳是越看越別扭……
“從今天開始，你們兩個跟著這位顧教練。還有，全體都聽仔細了，十二月份，我們將會有一個短網市賽，到時候我們會挑出兩男兩女去參加比賽，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練球！”周一寸說話的時候不由得因為情緒使語氣更重了一些。
十二月的短網比賽，原來是整個寧城的比賽！
顧佳回頭看了冷哲一眼，冷哲也用他那冷漠的下垂眼看了一眼顧佳。
兩人眼中又彌漫起了無形的硝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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